第69章 第069章离开[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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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衍笑道：“央央舍不得陆念，一算送行，二也算散心了。”

    秦氏点点头，对季央道：“江宁是好地方，到时见着好玩有趣的，记得给母亲带些回开开眼。”

    季央笑着应下，见时候差不多了，秦氏让裴衍送季央去渡口。

    马车驶出城外，季央转头看向一脸沉闷，坐在边不言不语的男人，揶揄道：“这次不会再有刺客了吧？”

    裴衍默了一瞬道：“有的话你能不走了吗？”

    季央眼睛都瞪圆了，裴衍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忍俊不禁，“扎一刀，换两个月相思苦，也值当。”

    “无赖。”季央将脸转向马车外，不再搭理他。

    陆念站在渡口远远见到侯府的马车驶，踮起脚挥，“阿央！”

    季央走下马车，与她握着，笑道：“等久了吧。”

    陆念道：“等倒是不妨事，就怕又出了岔子等不到你。”

    陆念还记得游湖的事，对裴衍没有好脸『色』，得他遇刺，巴不得再刺几刀才解气。

    季央想到那荒唐的一出戏，脸微烫，拿眼睨了裴衍一眼。

    眉目流转间的娇羞姿态让裴衍透骨酥软，越发舍不得让人走，两个月，他得日日掰着指头过了。

    再看小姑娘满眼憧憬神往，哪有半点舍不得他的样子。

    裴衍觉得这就是他的报应，该。

    他好声好气的对季央道：“央央，九月末我便去接你。”

    陆念转过头看着季央，诧异道：“怎么你九月末就要回了？不是说好多陪我些时日，你还没见过我们江宁岁节时的热闹呢。”

    始终站在一旁，带笑容的陆谦，在听了陆念的话后，脸的笑容逐渐消失。

    陆念猛然惊醒自己说漏了嘴，她不敢去看陆谦的神『色』，拉着季央就往船走。

    “念念！”陆谦脸『色』苍白跨前一步。

    裴衍伸将人拦了下，他看着陆谦魂不守舍的样子，两相一对比，他竟觉得自己还不算惨，翘着唇角吩咐船放锚。

    陆谦情急道：“裴大人，我还有事与家妹说。”

    裴衍淡淡道：“本官与夫人分别都没你这么难分难舍，有什么回不能说。”

    陆谦死死咬着牙，回？她还会回吗！

    她瞒着他，准备一走了！

    陆念提心吊胆，见船只终行了起，整个人才放松下，也有心情和季央开玩笑了。

    “说还是托你的福，这船丫鬟，下人，护卫一个不少，咱们这一路过去可舒坦了。”

    萤枝和陆念身旁的丫鬟芙蕖拿了行李进到舱房收拾，季央站在船尾甲板，裴衍还在渡口望着她。

    她想了想朝他挥，陆念忙拉下她的，“你别告诉你我你这就原谅他了？”

    季央一时没反应过，见陆念义愤填膺的模样，才恍然她说的是游湖的事。

    季央抿了抿唇，所以她那次说裴衍幼稚，两人都是活过一次的人，月荑九主心仪的是谁她又怎么会不道。

    她辈子虽然没有见过本尊，但乌穆蓝双这个名字，却没少从沈清辞嘴听到过，每次他在裴衍前抹泪诉苦的时候，那种恨不得“世再无我”的悔痛模样，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而且她答应跟陆念去江宁也不是因为这个九主，只是那时的日子实在让她觉得看不到头，只有无力与绝望。

    季央怕自己点头陆念要气昏过去，是无视裴衍朝自己挥，拉着陆念往船舱走，柔声道：“不原谅他，瞧也不瞧他。”

    “这还差不多。”陆念将余光从陆谦身移开，随着季央近到船舱。

    船只行远，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轮廓，裴衍收回视线，笑着对陆谦道：“陆大人，走吧。”

    陆谦文质彬彬的容然挂不住笑容，他拱对裴衍道：“下官想起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裴衍与他颔首致意，转身坐马车离开。

    一回到府，他就被秦氏叫去问话。

    裴衍跨进花厅，见秦氏沉着一张脸，笑道：“母亲找我有事？”

    秦氏冷哼道：“刚才给你留了子，你自己说，季央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江宁？”

    这事换成是裴凝她不觉得奇怪，可季家那么礼守规矩的人家，季央又最是懂事，什么都隐忍着，这次连裴衍伤都没好就要走，定然是被伤透心。

    她思想去就只有那个什么月荑主了。

    裴衍道：“不是与您说了理由了。”

    秦氏不道他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你真当你母亲眼盲心瞎，你把跟那个月荑九主的事说清楚了。”

    裴衍扶了扶额，窘迫也想笑，“母亲，真的是误会。”

    他只是想借阿凝的口让央央问自己，那时他不去找她，她也不再主动寻他，他实在没了子。

    而且头几回乌穆蓝双找，他也都是让沈清辞假借他的名义去陪的。

    按理乌穆蓝双不会再寻他，殿比试他只当她是想报当初被打下的马的仇，奇怪的是她却还日日不厌其烦的找，他那时就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才有了游湖那一出。

    结果船刚驶出没一会儿，就碰到了季央他们。

    当时看到季央无表情的转过头，他是真的慌了，怕她误会又怕她不在意。

    想起季央一次都没有过问乌穆蓝双的事，裴衍心忽然就没了底，她前那么纵容着他，这回他伤口都裂了几回，却还是决心要走。

    裴衍唇『色』白了白，少见的在秦氏前表现出了几分慌『乱』，央央该不会是不信他说的？

    就像他前那样，口中说信，其实心根本就不信。

    加还有个陆念在旁怂恿，别两个月只是托辞，说不定到那时就不肯跟他回了。

    他竟然还取笑陆谦。

    裴衍此刻肠子都悔青了，刚才就应该由着陆谦把陆念留下。

    一个都别走了。

    与此时，去往江宁的船只经行过了山渝关。

    季央除去刚开始那两个时辰有些晕船不适，午歇过后就恢复了精神。

    船东西备的齐全，案、博古架、躺椅、软榻……一点不比萧篁阁差。

    萤枝替季央梳好头发，她神『色』也欢喜的紧，“夫人，船夫说若是风头顺，只消十一二日我们便能到江宁了。”

    季央笑着点点头，辈子她几乎没有出过远，想不到重一次，不仅在去了莱州，如今还能去江宁，去见识不的风情，这是她辈子都不敢想得事情。

    正值暮时，季央起身走到甲板，江宽阔，水波在夕阳的余晖下波光粼粼。

    陆念也从舱房出，她不需要再像在陆府那样事事处处守规矩，动动脖子伸了个懒腰，笑『吟』『吟』的对季央道：“等到了江宁，我先带你去吃有名的醉蟹得配烫过的黄酒，再去桂园听我们那的黄梅戏，与这的京戏可不。”

    陆念一一细数着，却见季央直直地看着自己不说话，不由得困『惑』道：“怎么了这是，高兴傻了。”

    季央迟疑的轻摇了摇头，她抬眸凝着陆念的眼睛，正『色』道：“念念，你脖子是什么？”

    未经人事的姑娘可能不懂，可她太清楚那是什么了！陆念还是未出阁未定亲的闺阁小姐，身怎么能有这样的痕迹。

    陆念神『色』慌张，忙不迭地捂住脖子，“……没什么。”

    “你少骗我。”季央一把拉开她的，美目微凝，她迟疑着稍稍扯开陆念的领襟，彻底变了脸『色』，“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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