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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生辰礼[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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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最近一直生闷气, 折筠雾就跟杨太监商量,能不能做点让人吃了解气闷的膳食。她觉得气闷伤身,伤身就要喝药,是药三分毒, 她不想让殿下喝, 便在吃的上面打主意。

    而且她也不想要药膳, 药膳殿下最讨厌吃,她想要看着就想吃的膳食。

    但她自己不会做啊,就去找杨太监,很是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在为难人。

    杨太监没有嘲笑她想用膳食代替药——正是因为不可能, 若是能将之变成可能, 那才能在主子面前露脸不是。

    再者说,提出这话来的是折筠雾,她是最懂殿下心思的,由她献上去, 殿下即便不喜欢,说不得会给几分颜面吃了, 他也能跟着捞点好处。

    两人就在那里想,小盛却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快,长乐宫里面来人了,说是皇后娘娘点名让筠雾去。”

    折筠雾瞬间慌乱起来。

    “娘娘叫我去?”

    她有什么本事能让皇后点名叫她去?

    杨太监比她和小盛多吃几年的饭,立马道:“既然叫人来了, 你就跟着去,你没犯什么错处,想来娘娘叫你去也只是想瞧瞧你, 毕竟你是殿下身边第一个近身伺候的宫女。”

    这么一说,折筠雾就松了一口气。她跟杨太监道谢,跟着小盛出门,眼看着要出门了,小盛狠了很心,决定擅作主张一回,小声的道:“你先走,我待会让春隐姐姐去长乐宫外面装着路过去接你,你回来的时候,跟着春隐姐姐走就行。”

    折筠雾点头,给来唤她的皇后宫里的小太监行过礼,然后谨小慎微的跟着他走了。小盛就干着急,立马去找春隐,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见杨太监站在墙角处叫他。

    小盛连忙走过去,“杨爷爷?”

    杨太监,“殿下从长乐宫走后,一般就是去慈乐宫,你小子赶快去跟你干爹说一声,免得将来遭殿下责打。”

    小盛就有些犹豫。

    “毕竟是皇后娘娘,只不过是唤了个宫女去,就要去告诉殿下吗?会不会不太好?”

    杨太监一巴掌拍他脑门上,“平日里看着挺机灵的,怎么突然笨成这个模样,你啊,听我的没错,快去。”

    小盛就赶忙去了,其实比起信服刘太监,他觉得杨太监更聪明,若不是刘太监才是殿下的心腹,他又不想跟着杨太监做厨子,肯定是要拜杨太监做干爹的。

    既然杨太监都这么说了,小盛就不再犹豫,连忙亲自跑着去慈乐宫找刘太监。

    而此时,折筠雾被带到了长乐宫里。

    她跪在地上,给皇后行了礼,还有一个穿得华丽头上满是琳琅的姑娘她不知道是谁,便只是磕了一个头,道一句姑娘万福。

    皇后就对着折筠雾道:“抬起头来。”

    折筠雾便抬起头。厚重的齐额头发挡住了半边脸。皇后是第一次瞧见她,细细看过去,觉得她身子板不错,倒是喜欢——她希望折筠雾能给太子将来生个儿子。

    折明珠却早就没有心思看什么宠婢了!她只恨自己嘴快,想要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贵女仪态,不让自己丢了蜀陵侯的脸面。于是端庄的坐在那里,却不说话。

    说什么?说既然都看过了,那就叫人回去吧。这般一说,便坐实了是自己想要看人。她并不傻,只笑着道:“娘娘,怪不得您想要看看人,果然是个美人胚子。”

    皇后狐疑:“头发都盖住半张脸了,你能看的出她长成什么样?”

    折明珠:“……”

    呵呵。

    她活了十三年,还是第一回这般无奈。

    她道:“……依稀还是可以看的出。”

    确实看不出,所以她怀疑太子的喜好是否跟常人有异,毕竟这般的姑娘实在是普通。

    皇后也没管折明珠是真看的出还是假看的出,她觉得这宫婢既然讨得儿子喜欢,说不定过两年她的第一个孙子就要从她肚子里面出来,便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刚咧开嘴巴,又想到折明珠在旁边,觉得自己不能太过于露出欢喜,便憋了憋,努力端着一张脸对折明珠,带着点劝解:“你看她,也不怎么样,将来对你是没什么威胁的。”

    折明珠听了这话,差点晕过去,不能再任由皇后娘娘口无遮拦了!她思量再三,终是开口:“娘娘,您说的话臣女委实听不懂。”

    皇后惊奇:“怎么听不懂了?你不是想见见她的模样好做打算吗?”

    折明珠满脸通红,深吸几口都没有咽下去这股难平的气,想起自己来时叔父叔母叮嘱她的话。

    叔父说:“你是蜀陵侯家唯一的姑娘,进了宫之后,皇后若是得体,你便先忍一忍,要是皇后做出了什么不要脸面的事情,你便直接拿出世家女的仪态来,不用顾及太多。”

    “皇后那个人……陛下是知道的,只要你有有理有据,陛下看在蜀陵侯府的面子上,不会说什么。”

    折明珠本不想得罪皇后,可看她说话越来越过分,越来越不着调,这般下去,说不得明日就要说她想要嫁太子了!

    折明珠决定当断即断。她站起来,跪在地上,“虽不知道娘娘误会了什么,但是臣女自始至终没有说过想要见人,只娘娘误会了臣女的意思。”

    “娘娘说的话臣女也越来越听不懂,今日进宫,本以为是娘娘想念臣女,便也想进宫陪娘娘说说话,可娘娘所说……臣女想,臣女并不能懂娘娘的意思,还请娘娘看在我蜀陵侯府满门忠烈的份上,不要再说这些臣女听不懂的话。”

    她就怕话不说绝了,皇后能马上宣扬她心喜太子,为了嫁进东宫,已经开始看侍妾了。

    这样一来,不仅她名声扫地,就是蜀陵侯府也要因为她蒙羞。

    她是世家贵女,蜀陵侯府唯一的姑娘,她的脊梁不能弯,她的尊严不能被扫地。

    折明珠跪的笔直,皇后看着便来气。

    这小丫头片子是在指责她?好啊!好一个蜀陵侯府!

    她拿起一杯茶,想要砸过去,又到底顾忌着她是蜀陵侯府的姑娘不敢砸,只好将茶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砸去,正好砸在了跪在旁边的折筠雾手上。

    她的手瞬间红了一片。折筠雾疼的眼泪珠子都下来了,但也不敢动,只依旧弯着腰,头垂下来,显示出自己的恭敬。

    她来了之后,就一直不敢说话,即便是抬头,也是用进宫时嬷嬷教导的规矩极为恭敬的含着腰微微抬头,不敢直视主子的容颜,免得主子不喜。

    刚刚皇后跟这个蜀陵侯家的姑娘说话,她就立马双手伏地,不敢再抬头,生怕两人会波及到她。

    结果还是被砸了。

    热水和茶杯砸在她的手上,皮肯定是烫坏了,好在茶杯里面的茶水并不多,烫只是一瞬间,并没有源源不断的热水烫手,她还算是能承受得起。

    只疼的身子颤了颤,背后一阵一阵冒冷汗。

    折明珠的手上被溅了一点热茶,倒是没事,就是红了,跟折筠雾的自然不能比,她看向折筠雾,想要过去将她手上的茶杯挪开,但刚刚她已经触怒了皇后,若是再做出什么事情,怕是会更加让皇后恼怒,于是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抬头,皱眉道:“娘娘息怒。”

    皇后气极反笑,哈了一声,正要骂几句消消气,就见门口有声音传来,太子怒气冲冲的进了宫。

    他第一眼便去看的折筠雾。见她手上的茶杯还冒着热腾腾的气,可见茶水是热的,这下子到了手上,指不定已经烫了皮去。

    太子大骂:“刘得福,你是死的吗!还不快带着人回去!”

    皇后被她这一嗓子吼了个七晕八素,愣在原地,刘得福可不敢,赶忙拉着折筠雾退下。

    皇后就心酸了,“你为了个宫女吼你的母后?”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指桑骂槐。

    太子没理她,而是继续骂:“刘得福,你是死的吗!还不快带着人去给蜀陵侯家的姑娘收拾包袱,送她出宫!”

    刘得福赶忙又将折筠雾丢给小盛,自己去带着折明珠出去。

    折明珠觉得太子简直就是活菩萨。

    她毫不犹豫的跟着走了。

    屋子里的奴才也不敢留,俱都在宫嬷嬷的示意下退了出去。皇后见没人了,这才怒骂道:“你是疯魔了不成!”

    太子看着皇后,一阵又一阵的无力,他觉得跟端王斗个十回八回也比跟她对上好。他气的不行,一路上也想明白了皇后的心思,无非就想传点话出去坐实了折明珠有意做太子妃,可她也不想想,她是这般想的,别人都是傻的吗?

    蜀陵侯会善罢甘休吗?

    他问她,“你是想杀了儿子吗?”

    皇后吓了一跳,“何至于此!母后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太子看着这般的她,很绝望。

    就跟上次她不管不顾送了个宫女来给他下药一般,绝望且憋闷。这句为了他好,他听了很多年,但每一次她做下这种糊涂事情,还得他去善尾。

    他知道,随着端王的步步紧逼,皇后失了分寸,昨日能做出给他下药,今日能做出接折明珠进宫坏她的名声,明日就能做出更糊涂的事情。

    而她却觉得自己很聪明。这才是最致命的。她身边的人从来都是哄着她,敬畏着她,夸耀着她的聪慧,没人告诉过她,她并不聪慧。

    太子决心亲手将她打醒。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是满眼的失望。

    他静静的道了一声,“母后,你很蠢。”

    这声音不是讥讽,而是好像在诉说一个事实。皇后听出了这意思,心里更加难受。

    她接受不了儿子说自己是个蠢人。

    她张嘴了几下,又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看出了太子的心灰意冷。

    不该是这般的,她真的是为了太子好,做什么都是为了他,不然她这般努力的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做什么。

    正委屈,却听太子继续说了一句让她毛骨悚然的话。

    “母后,因你接了蜀陵侯家的姑娘进宫,父皇已经绝了赐折明珠给我的心思。”

    “他之前本想一碗水端平,给端王赐了英国公家的姑娘,便不想亏待我,这其中,比得上英国公家的,蜀陵侯是头一份。他将来是想要重用蜀陵侯家的。”

    皇后慢慢的慌张起来。

    “可是因为你,他绝了这份心思,因为你让他和蜀陵侯府都没脸了。”

    太子将事情说的很严重,他觉得这般才能治她的毛病:“母后,因为你,儿子没了一门婚事。”

    皇后眼泪珠子果然就出来了,很是绝望,“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宫只不过接个人,还能绝了一门婚事?他蜀陵侯府有这个脸面?”

    太子认真的看着她:“看,说你蠢,你总不承认。”

    又想不明白了吧?

    皇后被他噎住,一口气憋在心口,好不容易缓过来,哭道:“你个混账东西,我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你就是这般气我的?”

    她气的要死,这么多年,哪里有人敢骂她?没想到今日被儿子这般斥责,她都不想活了!

    她越想越气,越气越哭,一边哭一边气要去找绳子上吊。

    太子就从旁边扯了帘子绸布下来,“母后,儿子帮你绑到梁上去?”

    皇后看着太子手上的绸布气都喘不上来了,捂着胸口要倒下去:“你,你,你这个孽子!”

    太子丝毫不惧,“儿子像你,毕竟您也是个孽女。”

    “当年外祖父跟外祖母恩爱,只好景不长,外祖母生下你难产而死,自此外祖父不再续娶,只带着您长大。”

    “您是镇国公家唯一的女儿,外祖父身为镇国公,又要常年征战沙场,便将你教给了外祖母娘家人带。”

    “他们顾忌您的身份,对你百般宠爱,但也将您养成了这副性子,等外祖父从云州战场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您已经成了个废物。”

    “外祖父不敢埋怨他们,只想将您心思摆正,可您呢?您是怎么气外祖父的?这些事情,可都是您自己说与我听的。”

    皇后就一阵心虚。

    她确实说过给儿子听她年轻时候办的混账事情。比如说想要做皇后,比如说要镇国公给她摆平她惹下的闺阁祸事,比如说镇国公死后,她还要打着他的旗号跟皇帝和太后哭诉他为皇家做过的事情——他觉得皇帝对父亲还留有情谊,教太子哭外祖父博取皇帝的怜爱。

    皇后也不是一点事情不懂,她知道自己对不起父亲的英烈,她确实是个不孝女。

    她一张脸就涨的通红。

    太子的嘴巴却还是一张一合,“母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么多年,你干了多少糊涂事情,连宫务这种权利都让余贵妃分了一半去,你自己心里难道还没有一点数吗?”

    “你每回办错了事情没有得到惩罚,你以为皇祖母和父皇是不想打你骂你罚你?不是的,他们只是不想跟傻子计较。”

    “母后,既然你说儿子是个孽障,儿子想不如将孽障做到尾,您身边的人我会送走一些,把儿子身边的大嬷嬷派您身边来,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就多问问她。”

    皇后本来越发垂的头瞬间抬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软禁我?!”

    太子眉毛都没动一下,“母后,你还想弄丢儿子的储位吗?”

    皇后的肩膀又怂了下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跟您说过了,你实在愚蠢,做事情从不经头脑,又是皇后,这长乐宫里面的人都想讨好你,所以他们不敢违抗你的命令,你便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你这般,以后端王那边随意来个人挑拨你,你估计就上钩了。”

    皇后:“怎么可能!”

    太子:“那你想明白了这回为什么弄丢这门婚事了吗?”

    皇后:“……”

    她委屈又自责,“真的是我弄丢的吗?”

    太子静静的点头。

    “你看,你依旧不懂,所以就老老实实的听话吧,母后,你再这么瞎来,可能会害死儿子的。”

    皇后心慌意乱,她不想这样的,她只是想要帮忙罢了。

    但儿子都这般说了,她也只好点头,“行吧,我听你的。”

    太子总算是舒了一口气,转身就走,不多留一刻。

    等他走了,皇后对着宫嬷嬷大哭,“你说说,本宫生了个儿子,就好像生了个爹,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骂本宫,即便是本宫做错了,好好的教便也罢,偏偏要说本宫蠢。”

    皇后哭的真心实意,宫嬷嬷也难受,只要东宫的大嬷嬷来了,她就要退避三舍,以后便不是皇后跟前头一个,她就得更加讨好皇后娘娘。

    她是明白皇后娘娘是什么性子的,于是道:“太子殿下也是为了您好,奴婢说句逾越的话,殿下那个性子,您难道还不知道?若是不相干的人,他不会说这些的,就是爱重您才说的。”

    皇后就觉得这话有道理,“也是,他自小就是这么个性子。”

    这般一想,竟然还好受多了。

    她握着宫嬷嬷的手,“还好有你在身边,不然本宫这日子可怎么过。”

    宫嬷嬷就心里舒了一口气,心想可算是稳住了,结果刚出门,就见刘得福等在外面,笑眯眯的看着她,“宫嬷嬷,殿下让我来这里请您去一趟,帮着那边的大嬷嬷收拾东西。”

    宫嬷嬷心中紧张,“那你等我一下,我去跟娘娘说一声,免得她找我。”

    刘得福:“嬷嬷尽管去。”

    宫嬷嬷就回去跟皇后道:“殿下让奴婢过去帮着收拾。”

    皇后:“那你快去,别让太子久等了。”

    宫嬷嬷见她丝毫不觉得东宫一个大嬷嬷包袱竟然让皇后宫里的嬷嬷去帮着收拾有什么奇怪,也很绝望,可又不敢说什么,只能退下,果然一出,就见刘得福笑得跟狐狸一般,“嬷嬷说完了?”

    宫嬷嬷心里一顿气,却又大气不敢出,只点点头,闭口不言跟着走,等到了东宫,见了太子就跪下。

    太子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只让她跪着,宫嬷嬷心中叫苦,她知道殿下的意思,无非是怪罪她不懂得劝诫皇后。

    可她是个奴才啊。

    主子要做什么,奴才能拦得住?

    但心里再叫苦,太子让她跪,她就得跪,还要跪得恭敬,跪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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