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茫茫春秋一掌握[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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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戬立时皱起眉来，却见那婆大约是要擦去那血迹，握着她的脚腕，将一条长腿抬起。本是平常动作，方眠却在睡梦轻吟了一声，十分痛苦似的，只是无力挣脱，勉力蜷了起来。

    那婆见她不动，便又去拉她的腿，手腕却被一人从身后握住了，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虎口上一磕，示意她松开。

    婆见是隋戬，小声道：“估摸着就是今夜。陛下不必沾手，我们擦洗了，好送殿下干干净净地上路，”又压低了声音，“依着越国习俗，未出阁姑娘的身是要干干净净的，可不能沾血……”

    隋戬冷冷扫了她一眼，“先下去。”

    婆们对视一眼，知道外头重兵围守，并无祸患，于是盖上被，各自退出去。

    隋戬慢慢将方眠的腿放了回去，她轻轻喘着细弱的气，将身体蜷得更紧，几乎要缩进被窝里，身上滚烫，畏寒似的瑟瑟打着冷战。

    隋戬垂目看了一晌，从水盆绞了手巾来，轻推她一把，避重就轻道：“弘秀肯帮，你闹什么脾气？起来说话。”

    方眠毫无知觉，只是睫毛轻轻翕动，乌黑地沉浮。隋戬抿了唇，便探手去解了那粗布袍，将衣襟掀开，立时心下一紧。

    隔了这几日，她已瘦得近乎嶙峋，腰肢细得只剩一掌，因扭着身，甚至看得见肋骨在皮肉下凸起的隐约形状。

    隋戬捏着那粗粝的衣带边缘，只觉胸郁怒之火竟缓慢地吐了几个火星，被这具身躯尽数浇熄了。后知后觉地，方才在门外看见火堆时没有的触动尽数升了起来，裹挟着绵延的焦土飞灰踏着青云向天去，散了白茫茫一片，不知所踪。

    三年前，那个青涩的少年茫然站在垂死的人身边，紧紧攥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三年后，这个人用了玉石俱焚的计谋，从他手把被夺走的东西一样样夺了回去——除了那个神采飞扬的小姑娘。

    快活明亮的凤栖从来只是个壳，他所知所守的，始终只是这个方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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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今天是周五呜呜呜呜呜呜呜结果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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