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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很难追33[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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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来到三楼左侧尽头,意外发现班级的挂牌依旧写着大大的一年六班,里头没有半个人,C场不时传来校长的致词,过没多久,闭幕仪式的最後一个环节开始,所有人迫不及待听闻钟声敲响的那刻,宁静的校园彷佛也被赋予了生命,正蠢蠢yu动着。

    高中的教室有着任何地方都无法模仿的独特气味,大抵是汗水和长年使用的木制桌椅所散发出的霉味,并不难闻,反而有些怀念??塞满课本的cH0U屉、沾有粉笔灰的黑板、看不出乾净与否的磨石子地板、被遗落的难看外套……每个角落都承载着不同时期的记忆片段,我明白,已经拼不回来了。

    「……我们这样乱进别人的教室好吗?」我怯怯地左顾右看,就怕哪个忘东忘西的同学忽然折返,把我俩误认成小偷大吼大叫了。

    赵媛没有理会,把教室从头到尾走了一轮,而後停在最靠近里边的角落,垂眸凝视靠墙的桌子,一语不发。

    那是当年我们三人最常腻在一起的地方。

    我迈步走过去,假装若无其事地东看西看,随意开启了话题,「……怎麽突然想来?」

    赵媛只给我两个字,「无聊。」

    「是喔。」我抓了抓头,抿了抿唇,别扭地问,「那个……你……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赵媛倏地扭过头来迎上我的目光,柳眉微微蹙起,特没良心地反问,「嗯?我有说过喜欢你吗?」

    有,我还有证据呢,就是校庆那天她在台上的告……等等,她好像也没指名道姓,我是在跟人家对号入座个什麽劲……

    我瘪瘪嘴,嗫嚅道,「你就不能对我说些甜言蜜语吗……亏我对你还是一见锺情……」

    「说谎也不打草稿,不知道是谁为了某人跑来跟我大呼小叫。」

    这话说得酸溜溜的,也不知是在吃醋还是生气,之前为了推开我还骗我说不记得了,这分明记得一清二楚嘛。

    我垂着脑袋拉了拉她的衣服,那件事对我而言一直是挥之不去的疙瘩,如今听见这般漠不在乎的口吻,也只是徒增罪恶。

    我拧住她的衣服,隔了一段沉默洗涤浮动的心绪,终於说出口,「……对不起。我说了很过分的话。」

    我一直好想亲口和她说声对不起,即便不会获得原谅和救赎,我也希望她能放过自己,痛苦和遗憾只需一个人承担便足够。经历过这麽多,我明白原谅一个人并不代表原谅那个人做过的事,相信事出必有因,可以T谅不得已的苦衷,但并不构成毁灭一个人的理由,造成的伤害已成了不可逆的化学反应,我不再是当时的我,她也不会是那个时候的她了。

    一片寂静下,我只听见赵媛的轻语,「没什麽,你只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

    闻言我狠狠一震,她不是在乎我的感受,而是把一切过错往自己身上揽,明明当初是我不够勇敢,明明很多事都与她无关……可她却认为全部都是自己的问题。

    「不是的!」我猛然拉住她的手,张了张嘴,有太多未能传达的话闪过脑海,可现在想来不过都是藉口,最後仅是喃喃自语般重述,「不是那样……」

    「朱?桦。」

    「呃?」

    「你说话就说话,不要拉我K子。」

    见她眉头拧到几乎打结,我一脸懵b,往下一看才发现本该搭在她腰间的手竟g住了K头,讲起沉重话题不自觉用力,那条牛仔K已被我拉歪,几乎快被扯下来。

    我愣了一秒,默默继续往下拉,直到耳畔传来「啧」地一声,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往上拉回原处。

    「穿这麽松的K子g什……」等一下,这好像是我的K子……奇怪,大腿以下明明很合身,为什麽腰那里松成这样?我的肚子不过就那麽一点R,至於差这麽多吗?

    我叹了口气,经过这麽一出,那些Y郁氛围顿时一哄而散,也不知是好是坏。我鼓起腮帮子,盯着她的脸问,「……你刚刚有在听吗?要不要我重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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