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初雪[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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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盖头。”萧驰野的侧脸很有味道，鼻梁直挺，轮廓好看。他说“你太矮了。”

    沈泽川与他一同跨入大门，说“是你委实太高了。”

    “我y时矮大哥j个头，又顶着这么个名字，心里很是着急，于是日日勤练功夫，睡前必须饮牛ru。”萧驰野长腿迈过水洼，继续说，“谁知道到了十三四岁，个头就往天上顶。”

    “那岂不是很好。”沈泽川说，“我大哥也很高。”

    雨小了，雪却大了。

    萧驰野抬高伞檐，望着雪，说“又是一年。”

    沈泽川也望着雪，说“又是一年。”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萧驰野顿了顿，“太后势已微，你可以离开阒都，去任何地方。”

    “然后隐姓埋名，忘却前尘，庸碌一生。”沈泽川平和地说，“这不是恨我的人该说的话。”

    “我恨边沙骑兵，”萧驰野冷淡地说，“也恨沈卫。”

    沈泽川说“你应该恨我。”

    萧驰野目光微动。

    沈泽川接着说“我是凭恨活着的人。”

    雪花点在石板上，转瞬融化。

    萧驰野说“五年前的那句话你此刻最明白。”

    “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沈泽川忽地笑起来，他舒出口气，对萧驰野说，“不对，我不痛苦。恨意就是凌迟，犹如刀剜着r，一日一日，人总会变得麻木。这世间没什么再能让我觉得痛，我这样活着，自觉舒f。你三番两次劝我作罢，然而你也最明白，罢手二个字从来就不由你我来选择。如果温情能让你感觉好受，我并不介意持久地玩儿。”

    沈泽川说着抬手，那冰凉的手指划在萧驰野结实的背部，他似是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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